祭晨弥池

【☃️】【absk】芥子世界也会有虫洞吗

*浅浅预警一下：非常青春疼痛文学，慎入。

*除了名字之外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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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总是难得圆满，很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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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故事的进度永远延续着二十岁那一年，也许就能让阿部亮平在自己某一项人生目标前画上一个代表顺利完成的圈。二十岁是佐久间大介的眼睛只看着阿部亮平的最后一年，二十岁之后的佐久间大介身边出现了很多人，阿部亮平分明都知道，他总是沉默地站在距离佐久间最近的地方。

  打出第一个电话时阿部亮平神经质地抠着自己大拇指侧边的皮肤，撕开一大片厚厚的皮，当电话响起第一声提示音时他便想要退却，毕竟来自他的好意未必是佐久间可以接受的，一切只是一个叫阿部亮平的人对佐久间大介的单方面喜欢，佐久间不必承担也不必回应。

  第二声时他准备挂断了，听筒离开耳朵的下一刻电话被接通，阿部亮平的心跳或许达到了150次，生怕听筒那边传来不耐烦的反应。好在佐久间大介是个好人，怯生生的声音被电流模糊了传来：“喂，这里是佐久间，请问有什么事吗？”

  阿部亮平用空着的那只手扯下被自己抠出来的、在空气中畏缩地蜷曲着的皮，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哪怕佐久间看不到。

  “佐久间吗？你好，我是阿部，阿部亮平，也许你还记得我？”

  阿部亮平无数次想起那通电话，佐久间二十岁前他庆幸那通电话被接起，他获得了走入佐久间生命的权利，佐久间二十岁后阿部亮平再次想起时，理智占据主体的人难得地叹了口气，或许那通电话最好不要被接起，失去的痛苦远远大于得到的幸福，如果他从来没有被佐久间大介拥抱过，也许他不会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填满他的缺口。当佐久间热情洋溢地对第三个人说出喜欢时，阿部亮平便早早察觉到了未来的一切，于是着手缓慢地掐灭自己心口长出的粉色嫩芽。骤然拔去的那一刻是会痛的，因此一点一点来，好过他再将佐久间带给他的痛取代佐久间而记住一辈子。

  进度条缓慢地前进着，但直到十年后的今天也没有成功掐灭。佐久间大介似乎总有拿捏他的一切的能力，如同在清理电脑C盘后故意作恶将所有文件全部恢复的电脑病毒。佐久间在镜头前露出可怜的表情，说阿部酱对我好冷淡，又说起第一个给我打电话的人是阿部酱。午夜时阿部亮平惊醒过来，眼前还是佐久间挂着眼泪的漂亮眼睛和委屈的嘴角。困意驱使混沌的阿部亮平丢盔卸甲，想了很久却依然不知道如怎样讨佐久间的喜欢，凌晨四点阿部亮平一拍脑袋打开电脑，登录预订手办的网站，果然几个月前预定的手办早已结束预定开始寄出，早上七点时阿部亮平的房门被敲响，阿部亮平拿起笔签了自己的名字后，快递员将精致的盒子递给他。

  那又要怎么样呢，为什么突然又想得到佐久间的喜欢。接过箱子后阿部亮平的理智回笼，站在尚带着寒夜气息的白日里，绝望地发觉佐久间像是钓鱼却没有挂饵的笨蛋，只是坐在河边，掉下来一滴眼泪时阿部亮平就会心甘情愿地上钩。

  阿部亮平还是带着手办去了公司，佐久间趴在休息室看漫画，听见声音时他抬起头，看清是阿部亮平后眼睛里的光彩像要吞没太阳。阿部亮平心情大好，随即被手上的重量唤醒，或许是在提醒他佐久间骤然绽放的灿烂不是为他而生，于是雀跃的心思又沉寂下去。阿部深吸一口气，挂上平时一样的笑脸：“怎么不过来？是送给佐久间的。”

  佐久间闻言兴奋地蹦起来，几步跑来要抱阿部亮平，阿部亮平怕压坏手办，稍稍后退，伸长了胳膊将手办送到佐久间怀里。阿部亮平微笑着注视转圈圈的佐久间，内心萌生的平静和柔软轻轻提醒着：只需要一直望着佐久间，自己就可以活下去。佐久间抱着盒子左看右看，在看清盒子上的某一个标识后越发兴奋，激动得变成粉色的手指指着一处：“阿部酱，好厉害！这是隐藏款啊！一千件里只有一件的隐藏款！好厉害！！”

  阿部循着佐久间的手指过来看，看清了小小的金色贴纸，这运气未免也太好。

  职业病使然，阿部亮平认真地看着贴纸的设计和印刷的外文文字，直到温和的气流拂过阿部的侧脸，伴随着淡淡的薄荷香和护色洗发水的香气，阿部才意识到自己此刻与佐久间贴得有多么近。佐久间的体温通过他们彼此相贴的手臂传递过来，阿部亮平却像被水蒸气烫到，下意识偏过身拉开距离。

  不可以再逾矩了，阿部。

  佐久间也愣住了，他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很快恢复：“阿部酱怎么了？”

  “没什么，佐久间。”阿部亮平抱歉地笑笑：“我来的路上出了汗，不想染在佐久间衣服上。”

  普通地说了谎。

  “阿部酱，你知道的。”佐久间将手办抱在怀里：“我可以坐在你的床上。”

  “床是很干净的，佐久间。”床不会想和你接吻。

  “阿部酱也很干净，我没有闻到汗味。”佐久间不依不饶。

  空气沉默了三秒，这对多拉马班来说简直是营业妨碍。但佐久间没有说话，执着地要和阿部死磕这件事。阿部只好直直地看向佐久间的眼睛：“佐久间，你是自由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喜欢佐久间大介，也没有哪里不接纳佐久间大介。”

  “那你呢？阿部酱。”佐久间回望阿部的眼睛：“你不是正在不接纳我吗？”

  一句否认堵在嘴边，阿部倏忽间意识到佐久间说的不是今天，不止是今天。佐久间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成长，在怎样的环境中生活，是以怎样的想法和态度成长到这个年纪，除去佐久间本人以外，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比阿部亮平知道得更清楚，电光石火间阿部亮平明白自己的一切刻意拉开距离都被佐久间知晓，在佐久间眼里是在被排斥，阿部的心门在佐久间眼前轰然关闭。那些镜头前的话语展现出来的不满仅是佐久间濒临爆发的一部分，阿部亮平心底即将熄灭的嫩芽凭借一丝希望开始疯长。

  阿部亮平刚想辩解，却看见佐久间的眼眶霎时间通红。

  阿部亮平永远不会是佐久间的眼泪的对手。

  “佐久间，不要哭，是我不好……”

  “阿贝酱别哭，我不问了，你不要哭。”

  当佐久间红着眼睛用充血的手指抚摸上自己的眼眶时，阿部亮平才感受到一丝凉意挂在下颌，原来先流泪的人是阿部亮平。佐久间的指腹是温热的，如果能变成灰尘大小就好了，能被佐久间的指腹包裹着的话，一定会睡在最好的生存温度里。

  “为什么佐久间也会哭呢。”阿部垂着脑袋，他想起一些十年爱人的传说。他乖顺地任由佐久间抹掉他脸上的眼泪，轻声问：“是因为谁？告诉我吧，佐久间。”

  原来注视着佐久间的眼睛时是这样的感觉吗，还是被佐久间注视着会是这样的体验。当佐久间一言不发地和他对视时，阿部觉得自己此刻无论做什么都会被饶恕，此刻全世界都在佐久间的眼睛里，佐久间成为了自己人生的动漫中的神，阿部亮平拿到了名为佐久间人生的动漫的次元券，于是他也这样做了。

  阿部的嘴唇即将落在佐久间的眼角，沉下来的声音伴随气息如同羽毛一般扫过佐久间的脸：“佐久间，可以吗？”

  “我没有流汗。”佐久间闭上了眼睛。

  阿部想起方才自己拙劣的借口，短短地笑着亲吻佐久间的眼尾，恰巧截住一颗眼泪。眼泪被阿部亮平收下，佐久间的眼睛重见天日，就像佐久间所有的悲伤都被阿部接纳。

  “对不起，佐久间。”阿部歉意地坐直身体：“我希望佐久间是自由快乐的。”

  “少自以为是了。”佐久间说：“自顾自地和我一起走过十几年，自顾自地突然冷落，自顾自地营业，阿部，亮平，人长了嘴就是要说话的，你到底在不信任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不止是阿部亮平的答案，还有佐久间坦白的纵容。在阿部的沉默中，佐久间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表：“接下来十分钟，你说什么都可以，我保证这十分钟内的一切都不会影响我们之后的关系，但只有十分钟。”

  空气安静而蠢蠢欲动，在第四分钟时阿部亮平终于直愣愣地看着对面的墙壁，开口：“我一直喜欢佐久间。”

  佐久间并不惊讶，看了一眼阿部：“继续说。”

  “我希望佐久间除了我以外不需要任何人。”

  “继续。”

  “但我发现这是自私的，佐久间不是我的所有物，佐久间有自己的人生，在被阿部亮平喜欢之前，佐久间是佐久间，被阿部亮平喜欢之后，佐久间依然是佐久间，阿部亮平没有资格把佐久间的人生当成自己的东西。”阿部看了一眼佐久间，又闭上嘴。

  佐久间抱臂坐在他身边，恨铁不成钢：“没有我允许，你都不敢说话？我说了，这十分钟里你可以把全部都说出来。”

  阿部深吸一口气：“喜欢佐久间的人有很多，佐久间喜欢的人也很多，我很难分清佐久间对我说过的话究竟是不是和对其他人说的内容有着不同的意思。佐久间可以和我去夏威夷，也可以和别人去纽约，阿部亮平似乎不是佐久间唯一的、最优先级的选择。失去了这份特殊，我貌似也没有资格再站在离佐久间那么近的地方，佐久间大介应该有自己的生活，阿部亮平站在那里只会夺走佐久间大介的空气和佐久间大介安置更喜欢的人的地方的面积。

  我最喜欢佐久间的自由，我想做的事只会夺走佐久间闪亮的一切。

  

  但即使远离，我也没有办法不看着你。站得近时我只能看见离你近的人如何与你亲昵，站得远了我会看到爱佐久间的很多人和佐久间对所有人的爱，这太残忍了，佐久间，你不要这样对我。

  爱使人勇敢又使人怯懦，仅仅是我抓不住的佐久间的存在就已经令我这样痛苦，如果有什么做错了，佐久间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我想我身体的空白会变成永远填不满的芥子空间，里面装着破碎的小行星带，每一颗都在说佐久间曾经在这里，佐久间已经离开你。

  我想和佐久间做很多事情，以接吻为结局的牵手和拥抱，一起去游乐园，下雨天时我的伞终于撑在我灵魂残缺的另一半的头上。但我突然意识到这些都是我们共同经历过的，那是不是就不算特殊，佐久间，告诉我吧，是这些不够特殊，还是它们其实是你对我的爱。”

  秒针一格一格跳动着，佐久间也沉默着。阿部亮平听见佐久间气声的笑，佐久间说：“还有三十秒，阿部，这不是有始有终的告白。”

  阿部亮平也笑了，在他得到佐久间的默许、亲吻上他的眼角时，他就明白一切无法回头。但很明显，那将是阿部亮平最渴望的样子：

  

  “我喜欢你，佐久间，可以给我一个回答吗？”

  佐久间将自己的手指塞入阿部的指缝：

  “我允许你对我做你想做的一切，阿部酱，我也喜欢你。”

  阿部亲了亲佐久间的头发：“我可以认为佐久间已经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吗？”

  “哈？我以为你不用再问我了？要佐久间今晚回家给你手写一封坦白信吗？”

  “不用，佐久间。”阿部与佐久间的脑袋贴在一起：“我已经明白了。”

  “给你做一个金の阿部？”

  “不是很想住进佐久间老婆们的展示柜里呢。”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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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要和我计较！！！

*最开始搞上absk的时候其实是觉得absk追夫文学、浪子回头skm破镜重圆追回阿贝贝特别对味儿，后来看多了发现“啊只要是absk就是大大的好吃”。

*其实对我来说absk or skab都非常非常美味，你们都不吃饭的吗.JPG

*这一篇特意试图体现出skm的年上感，小佐也是可以A起来的（尖叫

*一个凄惨的箱推粉担还嗑cp的人，九个男人快要掏空我的钱包。

*昨天小粉生日直播说第一个给自己发来生日短信的人是阿贝贝的时候我「キャーーーーー」一声尖叫，absk稳稳热恋！